emsp;他掐着指尖、捏爆了一颗糖的包装袋。
甜腻的、让人心烦的。
他咬碎了一颗,薄荷的气味在口腔溃开,直冲嗓子眼儿,辣、麻、呛。
季庭柯黑着一张脸,去翻糖纸背后的印刷字——
“戒烟糖”
一点报复的意味,恶作剧的笑趣。
他冷笑一声,“啪”一下、关上了笔电。
罗敷听着隔壁房间“咚”一声响。
似乎是椅子腿儿撞上了桌子。再是凌乱、匆忙的脚步声,顿在自己房门口。
季庭柯忍耐、压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罗敷?”
罗敷慢悠悠地,叹了口气,带着戏谑意味的:“怎么了?”
门外的音量压低,像是克制着与自己做心理斗争。良久,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没什么——燃气热水器是杂牌。开关和排风扇连接在一起,打开排风扇,热水器才能通电打火。”
“别忘了。”
季庭柯眼眶发烫,死死盯着门把手,指腹压了上去。
“知道了。”罗敷喊了一声,“还有事吗?”
男人松开了手,他顺势插回了兜里,阴郁的脸色隐在半湿的发下。
“没有。”
他撒谎。
罗敷却在那一瞬开了房门。眼神交汇、她黑漆漆的目珠盯着他,她的手指触在他方才碰过的把手附近、牢牢附着。
像是一种挑衅,明目张胆地试探,湿透了一双眼。
“我想换次卧的锁。”
季庭柯抬眼看向她。
她玩笑:“我怕你勾引我。”
反将了一军,季庭柯手指无意识地在口袋里剐蹭了一下。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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