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脱落的墙皮,一切都与罗敷格格不入。
“为什么会想到租这间次卧?”
罗敷眨眨眼,那股烟瘾又上来了。
她睨他半秒:“一个女人,千里迢迢地来到陌生的地方,和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季庭柯一愣。
电钻声倏地停下。
师傅一抹汗,“好了。”
罗敷喊:“就来。”
经过季庭柯时,她猛撞了把男人的肩。
“开玩笑的——你喝多了。喝醉酒听到的话,都是假话。”
季庭柯确定、肯定自己并没有喝醉。
不到二两白酒,没够上他微醺的门槛。
他冷眼盯着罗敷将换锁的师傅送出门,她拎着吊带、踩着浸了水的拖鞋,嘴里还哼着歌:
“荡着无人能描述的旖旎
为着灵魂能闻着某个异地”
“我要洗澡了——你还要继续在这站着吗?”
季庭柯不自然地转过身,不再看她。
他房间的门半敞着,角落里铜塑的关公像庄严肃穆,既是忠义威猛的伏魔大帝,又是商贾膜拜的正义、诚信财神,关帝威仪,绝不错杀、绝不放过。
也是在这时,罗敷将手上的吊带团在掌心,像是忽然记起来一般,又折返:
“电脑的历史搜索记录我忘了删,你…应该不会偷看吧?”
季庭柯背挺得像根松木,他面无表情。
吝啬施舍多余的眼色。
罗敷望过来的目光笔直又坦荡,她扬起眉梢:“那就好。”
第4章 想睡你
季庭柯没觉得哪里好。
擅自翻了他人的历史搜索记录,叫没品。
翻了又不认,那叫没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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