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男人按了按圆珠笔屁股,油墨芯子那一侧几乎怼到女人的眼睛,“所以呢,你不知道现在要补?”
罗敷脑袋突突的,望着眼前、明显凶相毕露的男人。
她冷冷地盯回去。
缓慢地抽了那支笔,她在册子上留下一团瞎画、潦草的字迹,根本看不出所以然。
同样竖怼着那支笔,以牙还牙地、几乎扎到独眼男人的喉结处。
对方迟钝地动了动喉结。她又横了笔,扔回桌上。
“说话客气点。”
这样的眉眼,在以沙土、粉尘遍布闻名的工业园区,很难见到。
那支圆珠笔顺着桌面向下滑,滚到地上,曾翔似乎一下惊醒。他开了安保室的窗,半个身子探出去吼了一声:
“喂!”
罗敷有些傲慢地回头,她挑了挑眉。
那独眼男人耳上取下根烟,他点了、呼出一口。
“你是季庭柯的女人?”
罗敷眉拧成个死结。
对方冲她笑了笑,露出脸侧、晒伤的疤痕。
“我在饭堂门口看见你们了。”
“我看见——他在亲你,你在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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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男人提到季庭柯时,仅剩的一只眼里有明显的轻蔑、鄙夷,甚至是恨。
罗敷忽然明白,对方方才对自己没来由的为难、究竟来自何处。
只是,她很不喜欢对方形容的措辞。
她一怔:“我不是谁的女人。”
非要说的话,勉强该是、季庭柯是她的男人。
她才不是被归属的那一个。
独眼闻言,轻蔑地笑了笑,吐出的烟雾连不成一条直线。
“外地女人?”
他盯着她,像一件待沽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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