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冷笑出声。
“你信吗?”
罗敷说:“盛泰的赔偿款,一条人命、一百多万。”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她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
“我想不通,如果真的是郝国平做的,他拿了一百多万的赔偿款、人都没了,究竟有什么用?”
“总归,不能单纯是为了报复。”
她看了眼楼上,低头、又吸了一口烟。
“现在,我想明白了。”
“因为他同样患有矽肺的妻子。”
季庭柯掰了掰手指,他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指头。
触感一片干涩,他堵得、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罗敷在烟雾里抬起头,她的语气很平淡,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话、在季庭柯心里掀起骇浪——
“那么,遇害的其他四个人呢?”
“他们知道,那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吗?”
她静了一会儿:
“他们和郝国平一样,都有‘必须去死’、‘用死来谋得赔偿’的苦衷吗?”
季庭柯按了按额头,他露出一个含义荒谬的笑。
“铝水泄露,本就容易发生事故,在各地、断断续续有不少案例。这里不是第一起、也不会是最后一起。”
他低头看着她,像是料定了她不会有答案一样。
“即便你的假设成立——我也没有卷入其中的动机,不是吗?”
男人转身、要离开,罗敷叫住了他。
她仰着脸,一点一点地将男人的心提起来:
“依你的说法。郝国平妻子,为什么要说——追究真相、就是逼他们去死?”
王攵瓌
“既然是真相,又为什么会害人。”
男人愣在了原地,似乎没料到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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