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至于——”
季淮山抬了抬眼。他是典型的下三白,翻眼时总有几分凌厉、凶狠。
“至于工人尘肺病,不防不治这种脏水。”
他像是被逗乐了,顺眼、打量了那两名警察的年纪。
“二位警官可能没听说过,二十年前。”他点了点桌子:“就在咱们当地,钼矿矿难、封矿的事。”
“那群瞎了心眼、联名按手指头印的工人,本就住在钼矿附近。呼吸的是矿坑周边的空气,拿什么凿凿证据,非得说、是在我工厂里干坏了肺。”
他慷慨激昂、仿佛提早备好说辞。
但这番说辞,被那两个身穿警服的年轻人打断了:
“不是为了这个。”
“既然你已经提到了,那我们就直说了——有人举报你,当年、煤一中附近钼矿‘矿难、瞒报’这件案子,是你在背后推手。”
四下无声。
那方才还义正严辞的中年男人猛地一下、停住了。
那只被浇透了的茶宠金蟾,张大了嘴,与主人模样一致。
季淮山始料未及这一桩,立在原地、如坠冰窖:
“什么瞒报?”
“什么推手?”
**
与此同时,公安机关:
审讯室内坐着的年轻男人低垂着眼,他盯着身后、蓝色的吸音板,目光聚焦、再涣散。
面对审讯、质疑,他再一次重复。
“是的,我确认。”
“我确认,检举盛泰轻合金负责人——季淮山。”
“二十年前,也是如今的煤一中附近——精诚矿业因井下透水事故矿难,瞒报矿难死亡人数八十余人。精诚矿业董事仲赟甄引咎自杀,背后推手,正是盛泰轻合金工厂实际控股人季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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