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女声,像绷紧、即将崩溃的一根弦。
她说:“郝响,回家。”
季庭柯屏了一下呼吸,他似乎意识到什么、阴沉沉地冷笑了一声。
“你在哪儿?”
“你猜。”
中年男人云淡风轻地捏了一下后颈。
他的面上,聚集了各类视线——
有淬了毒的、有阴狠的、有惧怕的。
都来自煤一中家属院,家家户户、紧闭的窗户边,透出的唯一缝隙。
“明天下午两点。在你亲生老子的钼矿上,咱们之间、做个了断吧。”
季淮山嗓子有些哑、他清了清:
“只有我们。”
“不要带上姓汪的那条走狗,以及你那位、亲爱的记者小姐。”
季庭柯的指尖,几乎快把掌心掐碎了。
罗敷握住了他的手。用了很大的力道,才稳住了那颤动的幅度。
她听到季淮山的声音,夹杂着微弱的电流,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怕的话,也可以不来。”
“父债子偿,郝国平炸我厂子的账、他儿子还也行。”
这近乎,是一句威胁了。
暮霭沉沉,季庭柯语气平定:
“好,那就做个了断。”
“只在你我之间,与其他人无关。”
第37章 愚人金
电话撂断的一刻,一旁的汪工踩扁了第三根烟屁股。
他恶狠狠地用脚碾碎,直到漆黑的柏油马路连那一丝火光一并吞灭。
汪工刚刚离季庭柯很近,捡了最重要的、听了一耳朵。
他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一般、抬起坚毅的眼:
“明天,我也要下钼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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