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瞬间涨得通红,眼中闪着泪花惊骇不已。
“你还不知道?”红鹤哑然。
“我不知道,我现在知道了。”姜莘居然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
“她在长安时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人?”红鹤心中讶异,却又柔声问道。
“特别的事?当然有。”姜莘从贵妃榻上端坐起来,用绢帕抹掉泪花,哽咽地说道:“我与祁芙在同一个村子里长大,同年出生,两家的院子也挨在一起修建,因此我们从小就格外地要好。十岁那年,家乡闹了旱灾,地里颗粒无收。乡下饿死了好多人,我们的兄长在商量过后将我们以二十两纹银的价格卖给了长安城内一家青楼。”姜莘的脸色渐渐地悲怆起来:“你们可知十岁的小孩进了青楼之后受的是什么罪,我躯体高挑,四肢细长,日日练舞到浑身淤青。而祁芙被选中做了乐伎,每天被逼着学琴,十指流血生茧。”
“我们一边学艺一边在青楼里给别的娘子当婢女,终于熬到了十六岁那年,我与祁芙都可出来接客。那时我们所在的青楼属于中等,来往都是些不得志的风雅文人,或者手中有些银两的小商人。我们心里也知最好的结果无非是尽快遇到一个家境殷实的男人能将我们赎回去做个小妾。”姜莘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什么:“可就在那个时候,白骅居然出现了。”
“白骅是谁?”
“白骅和我两一起长大的发小,年纪小了我们几岁。他阿娘早逝,阿耶在县里开了医馆又重新娶了一房正妻,于是一直将他寄居在乡下祖母家,他从小就依恋祁芙,与她的感情最是要好。我们被卖去青楼的时候,白骅已被他阿耶接回医馆学习医术。直到六年后我们才在长安重新相遇,那时他已在长安一所医馆里挂牌行医了,只是收入依然窘迫,凑不出什么钱来见祁芙。于是他只能写信央求祁芙偷偷出去见他,可祁芙却拒绝了,说自己对白骅只是姐弟之情,绝无男女之间的爱意,又在回信中劝他好好行医,以后大可找一个善良的女子为妻。白骅却执迷不悟,他执意想要得到祁芙的欢心,已到了每日都有三四封信的地步。可那时祁芙已和一名做大米生意的粮商交好,那粮商性格内向,尚未成婚,纳妾也只需要知会家中双亲一声就好。祁芙那些日子都在青楼中等对方的好消息。等来等去,半个月后那名粮商竟然意外身亡,紧接着祁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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