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不是另外一个你吗?”班翀在红鹤身后低声地嘀咕:“你瞧瞧,她拿折扇的模样和你差不多,穿着打扮也一样。”
“你是?”红鹤单手打开折扇,也慢慢摇着,挑眉问道。
“京兆府武芷。”那女子神色飞扬地说:“也是方城县主。”见红鹤脸上露出茫然之色,她又补充道:“我乃梁王之女。”
“原来如此。”红鹤恍然大悟,此乃皇家中人,她拱手行礼:“县主,此人乃萧少良的亲随家奴,干系重大,并非是普通自杀案件。”
“因此我才会前来啊。”武芷露出手中公验:“京兆府办案,还请红鹤娘子先回避。”
红鹤与班翀走出杂物间,班翀气呼呼地说:“这县主实在是霸道了些。”
“但她手中确实有京兆尹开出的公验,旁人回避也无可指责。不如你我先去竹林,我还要好好仔细检查那间竹屋。”红鹤淡然地说道:“你去打探通往竹林的各处路径,稍后再与我会合。”
说罢,她独自走向那间精巧的竹屋。竹屋是单间,却修建得颇为宽敞,进门是一张款式简单的书案与软塌,两边墙壁皆为高大到顶的书架,架上陈列各种书卷。再往里走,是以半月门隔开的内室,屋中家具陈设一应俱全,且件件做工精美无比,以黄花枝木打造,金漆描花。红鹤看那靠墙的床榻上,金线满绣的明黄色缎褥灿烂刺眼,明黄是皇家用色,平日里上面躺着何人已不言而喻。难怪那大理寺一声不吭,咬碎了牙都不结案。太平公主已嫁与定王武攸暨为正室,生育两男一女,虽然坊间多有她的宫闱传闻,但从未被证实过,若此事由大理寺揭露,不仅坐实了传言,还一举得罪了太平公主,定王和圣人三个。还是班翀对官场中的人情世故熟稔,一眼就看穿出中缘由。不过想到昨日见太平公主时,她神态自若,松弛有度,丝毫不因情郎之死伤心,恐怕比常人还多了几分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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