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
红鹤回到大理寺门前,将战马交还给值守的执戟郎,又经过一次繁复的搜查手续后才回到大理寺客房当中。班翀此时并不在大理寺内,想来是去查证太平公主当日的行程。女史早已打点好房中一切,大木桶中有新鲜的热水,床榻上有干净宽袍,款式普通总好过没有。红鹤在厢房中梳洗一番,换上舒适的绵绸宽袍,又走进隔间书房,拨亮书案上的油灯,将厚重的案卷放在眼前。
案卷中所述,太平公主的宽舆是当日亥时一刻左右到了尚书府门前,萧少良死于亥时二刻,眼前似乎只有两个答案,一是太平公主到尚书府后就立刻动手害了萧少良。二是有人溜进竹林迷晕了太平公主,再害了萧少良。可凉亭到竹屋区区百丈的距离,在花园中用茶的众人一刻钟内就能赶到,且都目睹了太平公主确是清醒状态下手持利刃——红鹤顿觉是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小心翼翼地在灯下摊开,里面是几根今日在竹屋床榻上捡到的发丝。红鹤仔细地查看这些发丝,一个设想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她的顿时心中发凉,身体颤栗背心冒出一层冷汗。
难道这果真是一个死局?
正在此时,班翀突然推门而入,高声道:“我查到了她当日的行踪。”他走进屋来,抖落一地蓑衣上的雨点。
“如何?”红鹤收好丝帕,定了定心神才问道。
“那太平公主当日去了华严寺礼佛,随行人员中还有襄州刺史之子张昌宗。她酉时五刻才回到公主府内,一直与张昌宗相伴到戌时,直到接到一封密函后然后才了出府。”
“不知是谁送的?”
“既然是密函嘛……”班翀惋惜地摇摇头:“总之她的确是被密函叫出了公主府。”
“这么说来,萧尚书所言不虚,太平公主的确倾心于这位刺史之子。那公主因私情夜会萧少良就更说不过去了。”红鹤颔首道,她突然问:“你如何这么快就将事情打听清楚的?”
“终于发现我厉害了?”班翀又露出他独有得意浮夸之色,红鹤却觉得他这次并不惹人讨厌。
“王公贵族的府邸都统统聚集在长安城北边的几个坊里,我只消去公主府附近的浴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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