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对夫妻的哥哥嫂嫂到处告官,但又因事发时没有其他目击证人,只有他们最小的女儿在一旁目睹惨案。小女儿当时不过九岁,被官府认定年幼无知又受到剧烈惊吓,证词不能作数,因此一直证据不足,对胡三作的恶也无可奈何。”王基趴在地上浑身不住颤栗:“公人,杀人的是那挨千刀的胡三,不是我,我已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数告诉公人,还请公人网开一面,放我离开。”
“我只答应过要免你板子,你为凶犯做伪证之事还需本地县令另行论断。”红鹤道:“且将你关押回牢狱等候判决。”
结束问话,又是深夜,明月昏黄,红鹤在县衙廊下偶遇那名弹琴的邱牧。此人怀抱古琴,峨眉星目,一袭淡雅素青长袍,发皆绾高冠,上绣以翠绿珠玉,那脱俗之姿竟能高于燕林一两分。
“你就是户房新来的书吏邱牧?”
“邱牧久仰红鹤小娘子大名。”男子微微颔首。
“邱公子所弹的长清是我此生听过最不为俗染的一段。”红鹤感叹道,她此前身上困倦一扫而光,神采奕奕:“若红鹤能再听公子弹完长清,短清全曲,不失此生之幸。”邱牧面色一震,他不曾想到红鹤对他的古琴技艺评价如此之高。此前他夜夜抚琴也不曾指望过会得到任何人的称赞。抚琴不过是吃饭喝水呼吸那般自然的事罢了。
此时巫柯却突然出现在廊下转角处,手中兴致勃勃地拿着一只羽毛艳丽的鹦鹉:“红鹤娘子,这是戏团中的鹦鹉,我怕那些农户养得不够精细就令人带了回来了。你瞧它会言语,会唱歌。我暂且拿回去养几天,给我那待产的婆娘解解闷也是不错的。”
“那你记得它平日吃精细小米,可别拿些大米来糊弄它。”
于是两人的交谈被巫柯和一只鹦鹉冒冒失失地打断,儒雅的公子在月色下怀抱古琴低声谢过红鹤,匆匆离开。
第二日,红鹤与班翀在书房闲话逗乐,耳边突闻古琴音,侧耳细听果真是昨日向邱牧提过的那首短清曲。红鹤当即心中大悦,丢下正兴致勃勃从棋盒中拿出永子的班翀,趿着鞋就跑出去,一路粉绿宽袍飞扬,果真见到在县衙户房廊下抚琴的清雅书吏。
“一弹流水一弹月。”一曲完毕,在旁的红鹤才开口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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