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拉回失落悲伤的视线, 转向儿子,怒气有了正当理由, “一个正统血脉的长子手里就一个辅佐江弘义那条狗的二系,如果你拿到十四系那小杂种能这么嚣张?”
“十四系是父亲亲自划给归一,父亲既然那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江亚卿压低声音, “您就安分点, 别再惹事了,父亲最属意的人是我,其他人相当于button man,马上......”
陈窈挪开视线, 看向江之贤。
家宴上所有的人和他说话时, 个个都低声下气, 就连岁数大的长者也不例外。而江之贤说话时,他们都身体前倾, 恭敬低着头。家仆围着他转,江家鹰犬分散在花园四周, 不停用眼睛看他, 只要他一声令下或谁有打爆他脑袋的苗头, 他们随时会冲出来, 把有威胁的人撕成碎片。
听说葬礼那天三个系埋伏所有罪大恶极的毒.贩、人.贩全部死了。
她把白葡萄酒一饮而尽,在流亡匿迹的几日, 对危险动物般的直觉更加敏锐,江之贤是目前为止见过最深不可测的人。
如果江归一坐到最高的位置也会这样吗?
“陈小姐。”江弘义端起她身后餐桌的酒杯,“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很危险。”
她顿了顿,“有没有其他忠告?”
“榆宁这地方没有信任,没有秩序,只有无尽的欺诈与背叛。”江弘义说:“我知道你想利用郦沛白死亡‘真相’做文章,但所有人都害怕真相,无论是酷刑逼迫他们说真话,法律要求他们说真话,还是忏悔之心督促他们说真话,都是不可信的。”
“为什么?”
“真相是杠杆的控制支点,交出去就会失去平衡。”他叹息,“你不想见证悲剧吧?”
“谁的人生变成悲剧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窈的语气带着冷冷的嘲讽,如果有心,大可当成挑衅,“再者,您到底站在哪边?”
江弘义只是语气温和地说:“你以后会明白人不是非黑即白。”
说完他托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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