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窈静默许久,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院墙外的身影不期然闯进视野,路灯昏昧,惟江归一的轮廓清晰。
他似乎看到她,下一刻,拉开车门,星星点点的亮光闪烁。
他在等她,否则不会开星空顶的劳斯莱斯。
客观呈现的事物总能让人心里感知强烈而厚重。
她遥望他为她亮起的一隅梦幻星空,第一次主动提及。
“你知道我母亲钟清欢是被父亲陈泊序杀死的吧。”
他嗯了声。
“他们十六岁在校园相遇,二十二岁结婚。”陈窈注视着江归一身影,语调平直,“她早知他是精神变态,为了所谓的爱奋不顾身,爱他十二年,以为能感化,结果二十八岁时被杀害分尸。”
“我遗传精神变态的基因。”她淡漠到像在谈及和自身无关的事,“弑父不是为母亲报仇,我六岁时就想杀他,可他太聪明,我呢又是个体力渣,一直等到十六岁,他精神失常有所松懈才动手,我是为自己报仇。”
“你要知道我们不一样。”
那是极为深刻的一字一句,“生活于我而言,一切不过是愚妄的游戏和死亡之舞,唯有胜利和杀戮绵延不朽。”
傲慢之罪,无需修饰,无需权利外貌附加条件,凌驾感性思维,没有敬畏心,没有信仰,没有有效的标准,没有一致原则。
这是最畸形的存在。
只要她愿意,只要她允许,身体的火焰和黑暗将无限扩张,发出野蛮尖叫、嘶吼,让他人为之惧怕、颤抖。
就像气球,无限充气膨胀,触探容量。这容量是世界律法、道德考量,是自身的荒谬虚无。抵达极限,终将爆裂,自取灭亡。
江归一永远不明白她对他人、对自己说了多少谎,杀死多少个畸形疯狂的自己才能像正常人活到如今。
他也不会明白,他身上的混乱癫狂,剧烈、巨大的生命张力,对她有多大的诱惑力,不断动摇她,让她无数次想起拿起屠刀。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