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风腹部吃痛,一抹面竟吃了满嘴沙子。他表情难看地从地上爬起,一扫周围竟是黄沙滚滚,尘土漫天,只有身前一棵枯树。
该死!在那岛屿上分明有三重魇境,只这白芍一人之魇就全然主导。谢临风本想再坠海进入“晏病睢”的魇境瞧瞧,却无奈已经岁月流转,谢临风靠着枯树站了会,对处境匪夷所思。
正冥想着,忽觉头顶落下几粒雪盐。谢临风仰面,正望见两只晃悠的脚,似乎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你是个有趣人物。”谢临风在树底下打量半晌,笑说,“怕天怕地却在行打架,最是君子却又易容骗我。”
晏病睢扶着树枝,半蹲着:“我只是怕踩了你。”
谢临风坦坦荡荡退了出去:“我很感动,跳下来吧,我给你腾地儿。”
晏病睢说:“嗯。”
他一鼓作气,眼一闭,脚一滑,谢临风没在地上见着人,抬眼发现那人竟抱着树干反爬了几寸。
谢临风静静看他,晏病睢说:“这沙……”
谢临风道:“这沙烫死你了吗?”
晏病睢这才说完后面半句:“形如波浪……”
他话音刚落,谢临风便瞧见沙丘之上出现一队缓步前行的人马,想来这是白芍魇境当中又一个故事。谢临风不多做逗弄,站树下张开双臂:“那方有异变,不能多呆,我接着你,还不快快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