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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魇境里的傩祭之火反烧锅中沸水,祭礼之风吹褪肉身,只剩一颗头盖骨,皆用的是禹王族的咒法。
但禹王族后代稀少,咒法效力无解,传世之术更是寥寥,若不到大逆不道的地步,是断然不会用禹王族的风火罚戒。
这棺中只是一个刚临时的婴儿,怎么会被施上这样可怖的罚咒?
谢临风洞悉他内心所想,冷笑道:“只是婴儿吗?”
岂料他刚说完这话,便听见一声“咯咯桀桀”的笑声,那笑声空灵诡异,好似萦绕在周围。
谢临风道:“白羽用完了吗?”
晏病睢垂眸:“在腰上。”
他眼神示意,叫人精神错乱。那目光仿佛带有暗示性,不仅是说“在腰上”,还在说“自己来摸”。
谢临风肩背一紧,动作迅疾地扶了一把他的腰。若谢临风猜得没错,白羽和荧鸓同出一脉,那么荧鸓可镇疫鬼,这些白羽也可以!
说时迟那时快,谢临风手中捏诀,甩出白羽,钉向冰棺。
只听“哔剥”两声,那冰棺顿时不堪重负似的,当场四分五裂!更诡异的是,其中的死婴竟然化作一团含红光的黑雾,从棺内腾升,朝他们当年扑来。
谢临风抱人躲闪,一退数丈远,心道:“兄弟,久仰大名,终于见面了!”
黑雾哈哈大笑,却仍是个稚子的声音,它飘忽不定,那点红光似乎正是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