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说罢,他用指尖蘸了酒,在他掌心又点又画,不多时,那几笔水迹在他手中显出朱痕和红点,晏病睢觉得眼熟,说:“这是什么?”
睡觉散人说:“泥巴点。”
红迹消散,晏病睢抬眸说:“你又骗我,这分明和你胸前的印记一样,是枫花。”
——是枫花。
这三个字融进溽热的潮夜,谢临风枕着手臂,反复琢磨,心说:原来先前他真正惦记的是“枫”,并不是写错了字。
谢临风忽然啧声,在这寂寂无边的长夜里,他腾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心被人咬了一口,怪酸疼的。
谢临风道:“没了?”
二人倒在沙滩上,衣服早干了,夜半返凉,晏病睢搭着那片芭蕉叶,背对谢临风,困恹恹的:“你有什么问题,我还可以编……”
“编的哪有真的好听。”谢临风倒是很精神,“我若是真问了,你会不会骗我……嗯?”
谢临风等了会儿,发现身侧没了音儿。他撑起身子,又凑近了些,瞧见晏病睢已经睡着了。
晏病睢入睡时也微微锁着眉,好像梦里也过得不好。鬼使神差地,谢临风探出手指,抹过他的双眉。谢临风声音放低,问出了那句滞后的疑问:“你等我等了一千年吗?”
他说话很轻,却像刺中了晏病睢似的。后者翻了个身,面向谢临风时微微蜷缩起来,攥着心口,仿佛五脏六腑都在疼痛,又好像梦中也在孤苦伶仃,承受着欺凌。
晏病睢艰涩道:“不要……不要水……”
谢临风哄着他放开手指,让他攥着自己,宽慰道:“没有水——”
他这个“水”字刚一说完,只觉一阵剧痛沿着手心一路攀沿至心口。谢临风强忍着胸腔绞痛,摊开了晏病睢的手心。
可他手心中什么也没有。
谢临风思绪纷杂,又倒回去,望天发呆,一夜无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些天,晏病睢下水太久受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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