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所及之处都蒙上一层红雾。
谢临风收紧外裳,又想起一件事来:“还有一事……”
霜灵子闻言,心道: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很多,想必这件事也猜到了,再隐瞒也毫无意义。
霜灵子错开他的目光,捏咒幻化出来一个缠绕着红流苏的耳珰。耳珰之下有一串三角状的细碎银铃,落在谢临风的掌中响得很轻,霜灵子正要开口,却听楼阁门口传来“嘭”的声巨响。
蛋生捏着把蒲扇,悚然大叫:“救命救命!”
晏病睢蓦然撞开门,扶着门框,如同一片摇摇欲坠的纸鸢,连身子都是软的。
谢临风心一沉,三步并作两步,不让他扶门框,要他扶着自己:“要去哪里?”
晏病睢身上掺杂着病气,面颊苍白得可怕,他人与谢临风挨得很近,吐息都挠在谢临风的颈窝,给人一种交颈厮磨的错觉。
可他徒劳地、倔强地撑在谢临风身上,仿佛谢临风的怀抱中葬有洪水猛兽,他并不清醒,也不作答。
蛋生一蹦三丈高,风风火火地冲进冲出,最后一头撞上谢临风的小腿,跌倒在地,吼叫道:“师父中邪啦!师父中邪啦!”
它声音太聒噪,令晏病睢不禁皱起双眉。他双眼半阖,敛着雾,像是沉酣在一场梦里,露出点被打扰的不耐来。
谢临风哄着他松了手指,手臂收紧,就将人拦入怀中。
他低声问:“怎么跑出来了?”
蛋生藏不住事,就要脱口而出,临了又倏忽脑筋一转,瞧见谢临风身后的霜灵子,以眼神作询问。岂料霜灵子竟低垂脑袋,模样很低落,仿佛谁也不敢见。
“是那只耳珰,它上面的铃音独特。”霜灵子盯着地面,“已经遗失很久了,殿下很在意。”
蛋生神色复杂,一面又怕谢临风,一面又庆幸当下有谢临风。它点点头,道:“没错没错,师父对这只耳珰很看重,还刻意设了咒,就是怕它丢,但防鸟之心不可无,竟被霜灵子偷偷藏去了!”
霜灵子冷不防被自家人扣锅,难以置信道:“你个蠢货!又在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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