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祝衫清立在田间,盯着地上那瘫泥水和血水的混合物发呆。
纸人驱策黄牛,一路风驰电掣。花侑被颠得眼昏花,胃倒腾。一句“劳驾,我想吐”悬在齿边,还没开口,他就被粗鲁地卸下牛背,紧接着又被当作麻袋抬进黑过道,扔到了暗屋里。
“搞错了!”花侑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喊道,“你家主人说过要赶我走的!等会儿!”
“不等不等!”纸人站在门口,齐齐摆头,“主人说你有病,任你出去恐天下大乱!你就在此好好面壁一月吧!”
纸人合力将门摔上,花侑紧随其后,蛮横破门,岂料手指刚一触门,他登时被咒力弹飞,撞回了床上!
花侑摊面躺在床,心若槁木。他冥思苦想,苦思冥想……那片冰晶宛然在手,昭示着先前发生的一切并非他的臆想,他没病!
然而他这头还在静心盘算,临枫那边却并不太平。一阵雪浪卷过,两个人都被苍白迷了眼。
腾天的水泡“咕噜咕噜”上浮,再睁眼时万象已经退化成苍茫。这里像是一处永夜之地——雨声.....无尽长夜中,落雨正在下。前方有座恢弘气派的宫殿,可怪就怪在,这宫殿华美富丽,却寒气四溢,竟是寒冰雕琢而成的!
“君皇”二字将眼球引向宫殿王座上的那个人。他瞧上去年纪不大,生得葳蕤俊雅,额前悬着颗水滴状的蓝晶石,更加彰显他气质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