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化鹤,化鹤?”临予轻声问,“别说了可以吗?”
化鹤充耳不闻,恨道:“你不准这样害我难过得要死,却再也不管我了!”
“我让你别说了!”临予骤然推开他,但由于身体近乎朽迈,他径直从座位上摔下来,跌进化鹤的怀里。
他的白发有月的光泽,身体也像月一样冷:“我真的……很讨厌你!”
临予胡乱推搡:“……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不准看我……不准……”他慌乱粗鲁地去遮化鹤的眼睛,近乎失控地啜泣道,“恨你……这幅样子……都是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化鹤垂下眸光,临予像他那颗坏掉的心脏,他必须很有耐心地安抚:“都是我的错,我们不要闹误会好吗?我适才说的都不是空话,我一定有办法,我一定有办法,我可是……我可是神——”
话音未落,化鹤骤然如轰雷掣电,惊愣当场!
顷刻间,时间如同撕扯的伤口般被无限拉长,所有事物都以一种极度缓慢甚至停滞的速度前进、演绎。
临予从身体僵直到双目涣散,再到他如同断线的木偶倒在化鹤的肩上……
“……”
究竟是怎么从冰城中离开的,化鹤已经有些记不太清了,他顶着寒霜,脊背微曲,保持着背人的姿势,可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身后唯余一背空空的风雪。
化鹤只能模糊记起一些残片,那个瞬间好像没有血出现,只有一缕乍现的红光。
化鹤大致能明白这短短一瞬发生了什么,炎师或者母神兴许早就算好了今天,但他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枚耳珰分明是他亲手做的,怎么就真成了法器?
他一路走出城门,那座冰做的城池和宫殿在白茫茫的涡流中坍塌、陨落,这里飞舞的每一片细雪都在啜泣。
化鹤跪倒在风雪里,听着虚无的泣音,眼前是一片红雾,他明白是自己在哭,却只有一滴猩红的泪。
雪粒织就的雾中显现出一个人影,水茗祈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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