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吃了个哑巴亏,这事没完,我们得回敬个大礼。”
杜时栩就是十姑,是前任话事人杜江蓉的独女,向来不服山姐,便放话一定要压柳山青一头,柳山青是姐她就是姑,柳山青称姑她得换上个奶奶的后缀,怎么着都不能让柳山青比她高了去。
于是这十八堂的人便称呼她一声十姑。
窗子外的阳光大盛,柳山青手指抹去茶杯上的水痕,老城门外驶入一辆加长黑车。
“罗姥来了,消息有够灵的。”
柳山青安静地洗着茶,像是没听到十五的话。
滚水卷茶叶,涩苦的茶香随着冲水声越来越浓郁,热气氤氲,一扬手又散开,折射出绚丽的斑驳光影也随之坠落下去。
最后茶水落杯,一顿一顿的木杖落地声从门外响起,渐近,门口光影一暗一亮,柳山青手一翻,淡声道:“请茶。”
十五压灭烟,仰头一口喝下。
来人满头华发,眼皮耷拉着遮掩了大半眼珠,手腕玉镯金镯铛铛响,先是双手合十拜了拜观音,才拄着拐杖往茶桌走来。
“白猫廊怎么送出去了?”
年迈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这种事是要通过元老堂投票决定的。”
柳山青点点桌子,十五敲下茶杯,不甘不愿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罗姥便坐下来,木杖一搭,十五接着往边上放了放,“十姑闹事,要不也丢不掉白猫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