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们看看这些骨头,上面都有些花纹,像是什么字,我方才辨认了一番,却并看不出是什么。”
明怀镜这时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一提气便松开雷定渊的手冲上前去,喉头动了几分,再开口时竟是有些飘忽不定的颤抖:“我......给我看看。”
这骨头表面的磨损其实已十分严重,只能勉强看见其上似是用朱砂刻了些东西上去,换作旁人来看都不一定能看出什么,可明怀镜眯着眼睛仔细读着上面残留的痕迹,呼吸却愈发急促起来。
记忆如同烛火明灭摇摆不定,幼时的经历在百年消磨中已经有些斑驳不堪,但此刻,却有一段熟悉的言语在明怀镜脑海中愈发清晰,熊熊燃烧——
“又向南城凝眸望,天灯游鱼放。春日长,烛火灵香竞芬芳。高堂上,岁岁年年得仙赏。”
“春日仙人携升天,枯后白骨自灰飞。”
“阿镜,这曲《春日仙》,你记住了吗?”
眼前的身影逆着光,看不太清,幼时的明怀镜微一作揖:“怀镜记住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