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禄,但赵仲却安排他升任知府,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快入春的时候,因为朝中事务繁多,沈砚就往宫中跑得急了些。
从最开始他战战兢兢,再三拖延想要留在家中,到现在一日几次出入禁城他都有些习以为常,这还要归功于赵仲分寸把握得越发好起来,只是每当赵仲问他暧昧之事的时候,他总是避而不答,也不敢答。
“先生真没趣,”勤政殿中,赵仲随手把果盘放在书案上,掀袍坐了下来,随即就拿起个橘子,开始逐瓣剥皮,塞入嘴中,“宣你进宫来拟旨,你就只是来处理政务,也不见得从宫外为朕带些什么来哄朕的开心。”
沈砚抬起头看了闲适的赵仲一眼,这哪有半分帝王的样子,若不是他这几日进宫来帮忙处理政务,只恐怕勤政殿的折子都要堆积如山,沈砚低低叹了口气,只能接着提笔写字。
“下次,下次臣为你带南街的绿豆糕。”
“绿豆糕不好,性寒。”赵仲很快否决道。
“……那桂花糕。”
“桂花糕朕上回吃过了。”
“那广陵楼的荷叶鸡,温山居的五谷酒,”沈砚又抬起头来,“……这些哪样不比宫中的好?”
赵仲却连连摇头。“先生亲手为朕带的,到底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