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才会经过南市,要不然,恐怕连小六被那群人糟蹋了他都不会知道。
胸口的怒火隐隐又烧了起来,他闷咳一声,转过头去。
“将军,”亲兵见状跟了过来,“可是旧疾又犯了?”
“无妨。”
“将军可要做些什么?”
“三天之内,你将那个被小六砸了头的嫖客带过来,”顾云知咬牙开口道,“他若敢报官,你就打断他的腿。”
“那窑子那……”
“所有和小六有关的人,通通扣下,”顾云知冷冷摩挲手中扳指,“这几日我要照顾小六,等他有所好转了,我再一一清算。”
“是,将军。”
顾云知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然而他心里清楚,即便小六的傻病能好,小六这么久所受的一切却都已经难以弥补了。
在小六被抄家后的一两个月里,他仍然能收到小六从京城寄来的信。那时他只疑惑书信的纸张为什么和从前不一样了,疑惑小六为什么总在信中翻来覆去地说自己过得很好。
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小六就已经过上了朝不保夕的生活,但为了他在边疆不会担心,为了他出征的时候心绪不受干扰,小六自作主张地瞒下了这一切,也瞒下自己早已颠沛流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