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板,那妾身这开窑子的,除了卖身确实……也无赚大钱的法子了啊。”
顾云知的身上已然带了些杀气。
“但妾身好歹还给了他工钱呢,一点没私吞!”老鸨急急说道,“他在妾身这待了一个多月,过得是不太好,但确实吃穿不愁啊,平常妾身让他做什么事都很听话,都会乖乖去做,只有两次发了疯似的,怎么打都不老实。”
“一次是伺候客官那晚,”老鸨说道,“还有一次就是窑子里的人开玩笑,偷偷拿走他端茶倒水省下的工钱,那天他一直啊啊大叫,干活都不肯,最后还是妾身将钱还给了他,他才高兴起来。”
老鸨说这话是有一些自夸意味在里面的,大概也觉得自己算有良心,沦落风尘的人将身子看得最是轻贱,她只当自己对那傻子也算仁至义尽了。
“那本将军问你,”顾云知冷声开口道,“你可知他为什么非要赚足十个铜板?”
“这……”老鸨顿了顿,“妾身不知,但妾身像是听他胡乱说过,像是要攒齐三千个铜板。”
三千个铜板。
顾云知眉头皱起来,一时之间想不出这里头有什么含义,但猛然间他又像想起什么一般,呼吸忽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