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澄溪,鹿鸣殿晚宴上,景稚当着傅京辞的面收了一个龚家公子的帕子。
景稚长睫翕动,“怎么提起这件事?”
傅京辞黑如点漆的双眸睇向景稚,“扔了。”
景稚愕然,倏忽后,乖巧地点了下头,“好。”
应完,她也不看傅京辞,而是看着地板,眼神故意浮现几分悒悒。
“舍不得?”傅京辞淡声问。
景稚慢悠悠地摇了摇头,“怎么会?我要是打着别人的主意,我就不应该招惹你。”
语出,傅京辞沉默几秒。
小姑娘向来坦诚,这也是他欣赏的地方。
傅京辞单挑长眉,薄唇轻启,“那就是觉得我太强势,不够尊重你?”
景稚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傅京辞微微凑近,歪了下脑袋,想更全面地看清景稚神情。
其实他又不是不讲道理不懂尊重的人。
“不愿意,直说不就好了?”
他又补了句,语气里是连他都没发现的小心试探。
景稚还是没睬他。
傅京辞伸出一只手,擒着下颌,让她抬头。
哪想,刚一发力,景稚偏头一口咬在傅京辞手虎口上。
牙齿轻轻碰了下,没有一点力,和小猫不耐烦的样子很像。
傅京辞薄唇微抿,收回了手。
他朋友养金丝雀,金丝雀百依百顺,他养金丝雀,连听话都是装的。
他还从来没走过这么岨峿的路。
“怎么那么容易生气?”傅京辞捉摸不透地看着景稚。
景稚抬眸,深呼出了一口气,娇气地道:“谁生气了,我只是饿了,不想说话。”
傅京辞抬手,目光从腕表上掠过,“十一点半,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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