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二环边上那些高大的建筑物闪烁着各色霓虹灯光,明亮如昼,可沈知懿却觉得自己陷入了无边黑暗。
怪不得他今晚会陪自己去医院,她以为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实际上他只是近乡情怯。
或许他在路上就已经后悔,自己出车祸倒成了一个劝退的借口!
是啊,来日方长。
今后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与她私会,为何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做鲜花的陪衬呢?
车厢里那股清冽的烟味也变得不那么好闻,她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胃里却翻江倒海有些想吐。
早孕反应这么快就来了吗?
她打开车窗,沁凉的夜风肆虐地灌入,将她垂落的发丝吹乱。
冷风也让裴松鹤清醒过来,回眸用不容置疑的声调说道,“关上!”
沈知懿的手指地扒在车窗边缘,苍白的唇无力道,“我晕车。”
裴松鹤也发觉她状态不对,以为她真的是晕车,便也没有阻止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把外套穿好。”
半小时后,库里南停在清音别苑楼下,沈知懿推开前来开门的保安,对着草坪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