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宴会上站了将近三小时,她的脚底板都开始发麻,脚踝怎么会不痛呢?
她这样说只是不想让他赶自己走,快十天未曾见面,她真的好想他。
虽然裴松鹤之前也有过出差长达一个月的情况,但那时候她总觉得这个人早晚会是自己的,想念也仅是单纯的相思。
现在这份想念里多了不舍和幽怨。
这个人整整十天没回过家,再见面时身边挽着另一个女人,听她管他叫哥哥,听他富有耐心的低哄……
无论沈知懿病得多重,他始终没有对她说出‘乖’这个字。
只会捏着她的下颚把苦涩的中药往里灌,甚至连颗糖都懒得给她。
若不是她今天亲眼所见,还真以为裴松鹤是天生不会哄女人的。
一支烟燃尽,烟蒂被他碾碎进泥土里,他却没有回去的打算。
沈知懿静静地凝视了他半晌,还是忍不住开了腔,“你不回去陪顾予曦吗?她应该在到处找你了。”
裴松鹤薄唇勾出一个戏谑的弧度,嗓音渗透着夜色般低沉,“我以为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会想我。既然你想让我走,那我就去陪她。”
说罢,他真的抬步准备离去。
沈知懿不知从哪寻来的一腔孤勇,在他途经自己身侧时,堪堪扯住了他的衣角。
“别回去……”她几乎是嗫嚅的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裴松鹤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