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懿此刻方寸大乱,根本无暇顾及别人的眼光。
原来不是什么求而不得,经年痴心妄想,而是救命恩人啊……
为什么当初救下他的人不是自己呢?
为什么她没有这样好的运气,能够让裴松鹤放在心尖上疼宠。
做出不告而别这种事情,还能让他连句重话也舍不得说。
“我有个问题!”姜梨弱弱地举了下手,疑惑道。
“既然裴南屏曾经那样对裴松鹤,他为什么还没有跟裴家翻脸啊?当年他没钱没势力可以理解,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怎么还跟裴家走得那么近?”
陈墨忍不住轻笑了下,如晚风徐徐拂过竹林,眉目舒展,清隽的面容上晕过淡淡的温泽。
有种能让人凡心大动的怦然。
姜梨被他这抹笑容勾的失魂落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耳朵里都是他充满磁性而疏离的嗓音。
“裴松鹤有个姑姑,他母亲难产而死,他就是吃着姑姑的奶水长大的,说是姑姑,也算是半个亲娘了。
他姑姑离婚之后就没再嫁过人,留在裴家照看着裴南屏和裴松鹤他们两兄弟。裴松鹤被迫离开裴家时,他姑姑还想方设法试图找过他。
直到后来裴松鹤成立了松墨,有了能够与裴家抗衡的资本时,他姑姑却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连行动能力都退化成三岁小孩,只能坐在轮椅上等着护工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