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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曦在山上?”陈墨一字一句说道,抑扬顿挫的声调都表现不出他此时的惊异,“你告诉我,你这修的是什么佛,欢喜佛吗?”
“她是从顾家跑出来的,没地方可去,估计现在顾沿海正满城找她呢。”
裴松鹤关上车门,侧脸线条被玻璃窗挡住一半,眸光晦暗不明,“如果顾沿海要对她动手,你帮她挡着点。”
陈墨彻底被他气笑,啐道,“裴松鹤你自己听听,你说得是人话吗?你怎么不让我去救沈知懿,你去帮顾予曦挨打啊!”
裴松鹤开动库里南,从他身旁一骑绝尘而过,薄淡的嗓音透过车窗,“英雄救美的机会让给你了,别不珍惜。”
陈墨张口,吃了一嘴汽车尾气,忍不住怒骂道,“日你妈裴松鹤!”
一个硬物随着话音而落,呈抛物线砸在他的脚下。
陈墨低头,看清了物体的形状。
那是裴松鹤抽完的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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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高速上,陈墨面容冷淡的开着车,偌大车厢里除了导航播报声,只有身侧那人偶尔传来的叹息。
坐在副驾驶的顾予曦一袭白纱长裙,美得像个瓷娃娃,眉梢眼角笼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她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群山,轻声问道,“陈墨哥哥,他到底为什么突然下山啊?”
陈墨恍若未闻。
其实他不说,顾予曦也能够猜到。
如果是公司出了事,即便再紧急,裴松鹤也会亲自把她安安全全送回家,而不是让陈墨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