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诘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姑姑。
裴南屏却盯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背,笑得残忍又肆虐。
“这要问她,明明我也是她的亲侄子,为什么小的时候只肯抱你讲故事,只给你开家长会,只带你一起出去玩,她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我!”
裴松鹤当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狠戾如斯,“因为我没有妈!”
裴南屏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声调更像是呓语,“我也没有啊!我被老爷子接回老宅的第三天,我妈就死了,老爷子甚至……连她的葬礼都不肯出席,因为她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姑姑和你妈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妈妈,更加瞧不上我!她把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你,轮到我这里只会说一句,忘记了!”
裴松鹤陡然松手,半晌后哑然道,“姑姑也抱过你的,你忘了吗?”
“所以我没有把她赶出去睡大街啊,我给她一口饭吃,我还花钱给她治病,让她继续住在老宅里颐养天年!
而你呢?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现在跑来跟我兴师问罪。裴松鹤,你有什么资格!”
裴南屏对他厉声呵斥,像是全然忘记他为何与姑姑断了联系,做个有家不能回的亡命之徒。
他那时便已看清,裴南屏这个人阴毒如暗沟里爬出来的蛇。
在这种畸形的环境下滋长出来的人格早已扭曲,血脉亲情于他而言反倒是跗骨之蛆,与他好好商谈是行不通的。
对付裴南屏这样的人,他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秋风从玻璃窗的缝隙里钻入,吹得人脊背发凉。
裴松鹤回过神,把口袋中的隐形针孔摄像头贴在了裴如菡的轮椅上。
他用那只冷白如玉的手轻轻为她梳理凌乱的发丝,低声道,“姑姑,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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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音别苑,他从中岛的酒柜中为自己倒了一杯没稀释的伏特加,又往里扔了三颗冰块。
坐到沙发上,把连接着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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