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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萧景睿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顾若清靠近他,将自己的额头抵上萧景睿的额头,气息交融,带着安抚的意味。“殿下,可听过庄周梦蝶的典故吗?前世和今生,究竟哪一个是真的呢?倘若分不清,便不要去纠结于虚幻和回忆,不如牢牢的把握住当下。”
萧景睿失笑,双手搭在她的腰间,“小东西,你倒是看得开。”
“殿下,前世很苦吧?”顾若清抬起白嫩的双手,摸在了萧景睿的侧脸,突然问道,“自己一个人背负了那么多东西,苦苦挣扎了十几年。”
萧景睿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顾若清。他一出生便是太子,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当太子。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期待他能将一切挑在肩上,挑起皇权,挑起世家大族的兴旺,挑起无数人的性命与荣耀,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苦不苦。在前世今生加起来的几十年中,萧景睿只觉得自己像是在一条黑暗的道路上走了很久很久。那条路可真崎岖啊,没有一点光亮,他在无数恶意中撞得头破血流,却只能爬起来继续挣扎着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