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是陆怀的亲生骨血,疼的和眼珠子一样。亲自喂、亲自哄,奶娘有时只能站在旁边,插不上手。
这一招棋,简直反其道而行,不太像是宋党如今的作风。她着实有点看不明白。
“你确实是宋家那头传的信?”
此事古怪,她又与陈采女确定了一遍。
后者点头。
“从前宋府的口信,都是由侧门那个有点瘸腿的内侍递送,这次也是,没有例外。”
尚芙蕖没说话了。
旁边的柳姑姑小声提醒她道,“娘娘,公主是女儿身。”
女儿身就不在储位之争的名单里。
换句话说,对方压根没把陆云祉当回事。
而且陆扬年纪虽小,但秉性纯良,又是陆怀一手带大,如兄如父,知根知底,什么样子他最清楚不过。
真论起来,兄弟俩人的相处时间可远比她久的多,感情深厚。
对方大概就是抓住这一点。
想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着即便她向天子告状,陆怀也未必能信的算盘,说不准还会因此对她心生不满,认为她是在挑拨离间。
而自己一定会更加记恨陆扬。
一箭双雕。
柳姑姑也想明白这点,劝道,“娘娘可别着了离间之计。”
少帝坐稳这个皇位不易,一路上不知有多少豺狼虎豹,也养出敏锐多疑的性情。
她担心尚芙蕖会失了宠。
尚芙蕖明白点头,视线重新回到陈采女身上。
女人额间沁出豆大的汗珠,一袭裙衫已经被汗打湿了,正仰头无助望着她,“所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同样作为母亲,她能理解尚芙蕖。
换成自己的女儿出了事,定然也是要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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