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秋月脑袋也越埋越低。
自家姑娘的病,真是一年比一年严重了。
陛下对尚氏的偏爱,就差明晃晃挂在脸上了。后宫这么大,他就只认菡萏轩一条路,其他人恐怕连脸和名字都对不上号。
连她都能看出,长安公主得宠,不单单因为那是天子的亲生骨血。
更多因为那是尚氏生的。
爱屋及乌,女凭母贵。
这才是那些聪明的后妃逐渐开摆的原因。尚芙蕖怀胎的那十个月里,不是没有人动过心思,但菡萏轩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完全就是一对二的局面。
“春花。”
段采女死死盯着那枚玉珏,倏然一把抓住得力心腹的手。
她位份低,席位也在末。平阳侯府又失了太后的青睐,穆氏这次甚至还在病中没来。所以没人注意她这边,焦点全放在公主和太后身上。
“那玉珏是陛下和我的信物,得想个法子拿回来。”
段采女咬着唇,眼中近乎要落下泪。
但一向附和她的春花,这回却面露难色,迟迟没有回应。
她急的掐了对方一把,“你快些想啊!”
那块玉珏到底是怎么来的,两个贴身侍女心里再清楚不过,亏得能忽悠平阳侯夫妇这么多年……
可尚芙蕖不是平阳侯夫人,是后宫螃蟹,走路都是横的。这一趟过去,东西要不回来不说,只怕底子都得掉光。
“采女……”
手臂钻心的疼,春花满头大汗。
余光却忽地瞥见一旁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秋月。
两人素来不和,秋月嘴笨,没她会讨人开心。由绵软胆小没什么主意,只会扫人兴。
所以段采女一向更看重她。
明明两个都是贴身侍女,但有事都是找她商讨,拿秋月当底下打杂的婆子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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