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动作自然的环住他的腰,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她的脸颊贴紧他的,声音轻软,她说:“等明天你走的时候,记得叫我起床。”
“为什么?”
“陪你吃早饭,”边月顿了顿,又说:“送你。”
人在接近幸福时,会感到无限的惶恐。
这句话沈津辞曾经听旁人说过。
那时不屑一顾,他顺风顺水的人生不会惶恐,更不会有忐忑不定,他注定风生水起。
至于幸福,不需要。
可这时,他却开始明白自己的年少究竟有多狂妄。
沈津辞在夜幕沉沉中,看着边月边月恬淡安静的睡颜,有一种难言的隐痛。
——这算是他偷来的吗?
顶替了别人的姓名,所以惴惴不安,惶惶度日。
沈津辞在那个人的日记中,看见过边月的名字。
寥寥几行字,沈津辞就能拼凑出那时惊鸿一瞥的初见。
21岁的沈津辞学成归国,在医院住了整整两年,好不容易才拖着病体出院。
他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往外看,遇见了边月,后者在上初中,14岁的少女站在下雨后湿滑的柏油马路上,简单的校服,咬着棒棒糖,脖子上挂着耳机,正在等晚点的公交车。
那人在日记里说:“她站在公交站台,穿了一身校服,头发烫成了卷曲可爱的微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小鹿。”
边月上了公交车,那人尾随她很长一段路,看着她走进了边家的大门。
于是他在日记中又说,“我一开始以为,他可能是管家的女儿,毕竟是从公交车里下来的,可是我看见边伯伯出来接她,边伯伯笑着抱住她,慈爱温柔,我才知,他是边月。我很庆幸她拥有良好的出身,这样他免于遭受诸多的人生疾苦,至于将来,她大概率会成为某个名流的太太,穿着绫罗绸缎,只需要操心家中那用不完的资产如何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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