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那件满是血渍和污痕的白袍,只觉可惜。
今日我穿上时,还是新的。
现在,便成了这般。
容望循着我的目光往下望去,一边将药膏涂抹到我的背上,一边放缓了声音对我道,“妙妙,你喜欢的这件衣服我会令尚织局再重新给你制作,还有那块玉…”
容望的语气竟夹杂了一丝雀跃,“我没想到,你竟会一直戴着…”
“嘶…”
容望下手虽然已经很轻了,可冰凉的药膏挨上发肿的杖印后,还是刺激得我倒抽一口凉气,眼眶中也不受控制地噙了层水雾,将落不落的,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咬住唇,想要努力憋回泪意,却被容望抬手抚过唇瓣。
他的指腹柔柔地从我的唇上摩挲而过,“别咬,都流血了。”
容望说罢,还将手停在我的嘴边,对我道,“你若觉得痛,就咬我好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手指上沾染了不少药膏,味道甚是刺鼻,终于激得我眼中的泪滚落下来。
我重重咳了几声,才复开口,嗓音却是我自己都未想到过的嘶哑。“叶朝弦责打我一事,你是知道的,是不是?”
12、
我此话一出,容望旋而便沉默,手也滞滞地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