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倔然不答。
如此两三次之后,梅若笙还是无奈妥协,重新命人奉来饭菜和药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同我拗脾气,是会死的。”
“你本来不就想让我死么?你的影卫杜听寒都跟我说了。”
“我对你,确实动过杀心。”
没想到,今天梅若笙居然没有反驳,他亲手挑了一块玉蓉酥,送到我口边。
我狠狠撇过头。
梅若笙的手悬了一悬,随后默然放下。
“杀了你,于我而言,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君子论迹,不论心。”
梅若笙看我不肯听也听不明白,就不再说了,而是转回了之前的话题,“在你昏迷的这段日子,我请万佛寺的师傅给你验过身。出家人讲求的是一个六根清净,为保清规戒律,他们验身的法子很多,也向来不会出错。”
梅若笙看我果然又开始紧张,蜷着手脚,缩进了被里,竟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他们说,你并非清白之身,后面已经被人用过了。”
“清妙,你才十九岁,尚未及冠,就如此耐不住寂寞了?”
梅若笙话中的羞辱意味甚浓。
且很容易让我想到前世,他是如何逼迫我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地去重复我和许桑衡之间的情-事,这怎能说不是一种刻意的侮辱呢?
可凭什么…
凭什么他能这样随意践踏我的尊严?凭什么他就能做出一派清正严明的样子来指责我?
前世是,今生亦如是。
我满腔愤懑委屈顷刻间化作愤怒,口不择言地冲他吼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