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回到第一次见他师尊的时候，那种鲜艳明艳无法再复刻。

厚重的雪埋没了他四根躯干，手指无法动弹，腔体内渗进了化成水的雪块。

肢体最后一丝温度消失殆尽，山头风雪依旧猛烈，丁点黑色的衣裳角被不断推进的厚雪堆积在地表下。

最后只能瞧见满山头不变的雪景。

回想这一生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风俗人情，知道了很多新鲜的以前从来不知道也没有听闻过的事情。

他受过很多伤，没有一道伤疤比姜恒抽过那几道鞭上更重，

放在心上，轻如鸿毛的力量却觉得重如泰山，不放在心上泰山压顶的力道不如一片鹅毛飘在头顶沉重。

死了最容易，两手空空荡荡，什么不带走，什么不留下。

此刻一切灰色景象消失，阴霾一扫而空，惹人难过的悲伤往事终于不再叫人难过。

他偏执疯狂道：“师尊，我说过哪怕是死，你也休想摆脱我。”

“天上地下黄泉碧落，我不会放手。”

此刻他脸上剩下疯魔之色。手心点燃冥火，满天火焰变成吞噬人的妖怪，自焚而已。

顾景然保持跪地的姿势，冥火燃得很快，无穷无尽幽紫色顷刻间把身体吞没。

姜恒很想说世界维度不同，他们起源不是基于同一个时空，两个完全南辕北辙的世界。下辈子不会再碰上，除非顾景然和他一样是外太空人。

巨大吸力牵引他扯着他的灵魂，如同被卷进旋涡，一阵天旋地转，姜恒脱离这片世界。

出乎意外的，耳边系统提示音响起：【男主黑化值已清0，恭喜您完成本世界任务，下一个世界解锁中，请您选择1立即开启新任务，2回到中转站休息一段时间。】

【2！22222！！！】

【世界脱离成功，欢迎您来到系统空间。】

随后抽搐加头晕目眩。

姜恒：【……】

系统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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