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文砚之跟王家的人来到驿馆,欲将解药奉上,又被王家二哥轰了出去。
“后来我只好在王氏庄子附近等候,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终于把贤弟你盼到了。你的病痊可了吗?这些药请尽快服下,婆婆说晚了就来不及了。”
王姮姬怔怔凝视文砚之消瘦的面孔,他下巴覆盖一层青乎乎的胡子茬儿,可见这几日风餐露宿,所受折磨深重。
枕边人尚且反目成仇,她从不以为拿根柳条结拜能成什么生死兄弟,独独文砚之这样认真,这样迂腐,这样赤诚。
“文兄明知我是富贵人家的,请得起名医,为何还巴巴跑过来呢?”
文砚之指骨蜷曲,由内而外地惭愧,“是我对不住你。贤弟那日突然发病是受我所累,我不能一走了之。”
那日下马时,他们肌肤无意中碰触了下。这一举动给她带来了困扰。后来他琢磨着,她忽然晕倒并非因为过度在意礼教之防而受惊,而是因为某种疾病。
她身有情蛊,婆婆诊断过,情蛊认主,最忌与其他异性接触。
所以是他害了她。
“你的病只有婆婆能治。你请得起天下名医,还向婆婆问诊,可见天下名医治不了你的病。又或许他们治得了,由于某种隐情和胁迫,不敢给你治。”
王姮姬听他言之有物,年纪轻轻,未进官场,一双眼睛敏锐而雪亮。
她确实被投入到一座巨大的茧房,四壁都是厚厚的墙,处处被那人掌控,阻塞了接触外界的所有通道。
前世磋磨了那么多时光,她病入膏肓,没有一位大夫将真相告知。
若非许昭容最后为了气死她透露了情蛊之事,她现在仍蒙在鼓里。
“文兄当真火眼金睛。”
文砚之羞赧内敛地垂了垂眼,其实凭从文人的直觉,答案显而易见。
她是富贵人家最受宠的女儿。
她要和未婚夫退婚。
她被人种了情蛊……
这些线索连成串,可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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