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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就此平息,既白心有余悸地朝冯嬷嬷望一眼。永远忘不了上次,他被捆成个粽子押到小姐面前,小姐被逼着亲自下杖毙之令。
冯嬷嬷抹了把冷汗,“你下去擦擦药,好自为之吧。”
小姐确实够苦的了,别再因为他们这些下人,让她苦上加苦。
姑爷下手,可是不容情的。
……
王姮姬同时担任了琅琊王氏的家主和主母,朝政和执掌中馈双重巨大的压力落在了她肩上,担子很重。
多数时间,她独自一人埋在账房算账,漏夜不休息,单薄的身影在烛影下分外寂寥,梳理着王氏的财产、土地、私人部曲等等。
前世她也曾这般没日没夜地操劳,只是情形不同,当时她满满干劲地一心想扶持新婚丈夫,现在她只为自己操劳,为琅琊王氏操劳。
作为王氏家主,应酬是必不可少的,王氏乃天下士族之首,各路亲朋好友多,三天一小席面,五天一大席面。
王姮姬身子孱弱,大部分的席面都是推掉的,实在推不掉的也仅仅出席片刻即离去,酒辣之物一滴不沾。
妯娌们表面尊重她,暗地里却奚落她和新婚丈夫离心离德,连洞房花烛夜都独守空房,更生不出孩子。
新婚不出三日,丈夫便把白月光表妹接到府中来了,偏生她这主母为了讨丈夫欢心,还大气不敢吱一声。
据说当初王姮姬本来与琅琊王氏好好定下婚约,奈何她自己朝三暮四,与一个寒门纠缠不清,舍弃了琅琊王。
后来那寒门在朝中犯了事被赐死,王姮姬无枝可依,这才又找回了琅琊王。琅琊王被这么一番玩弄,心中没有怨气才怪,是以婚后对她冷漠如冰。
女子的地位都是差不多的,凭什么王姮姬能进祠堂,当家主,高高在上。
人有一得必有一失,王姮姬赢了事业,却输了情路,被丈夫所厌弃。
妯娌们心里平衡了,气人有笑人无,纷纷愿意与王姮姬做闺中密友,听她发怨牢骚,以满足自己阴暗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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