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小信是从中书监发出的, 信笺用的是中枢官方的纸,写的却是些荒谬的话。
——他问她是否将下一次的同房提前。
因为他行将前往江州, 襄助王戢与流民帅最后的对决,战况复杂,牺牲频发,恐怕次月十五赶不回来。
考虑到契约和规则,如果进行累积,到时她又推三阻四说承受不了。
那么日期相对提前,对彼此都好。
王姮姬烦躁阖上信笺,“就不能取消吗?”
送信的内侍俛首。
他们没权看信笺的内容。
王姮姬将信笺掐皱,真有他的,明目张胆用中枢的官纸写这些歪念。
她不答应。短短几日前她刚承受了两次的痛楚,此刻双腿犹在轻颤。
“免谈。”
咬牙从齿缝之间溢出。
内侍转身恭敬告辞,原封不动将这二字回禀。王姮姬杏眸恹恹耷拉着,思忖片刻,叫道“站住。”
内侍停住,“主母还有何吩咐?”
“蠢材,休要这么回禀。”
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吸了口气,“……他还说什么?”
内侍犹豫了下,将第二封信笺双手奉上。中书监大人言先送第一封信笺,若主母态度可谈,再送上二信。
王姮姬拆开看了看追加的内容,支颐片刻妥协道,“嗯,这才可以。”
内侍告退。
王姮姬独自折着那两封小信,郎灵寂最近来得频繁,令她有点吃不消。
前世半年都没有一次的事,近来他却守着日期,每月可丁可卯地过来。
幸亏她喝了情蛊身子毁了,否则意外怀有身孕,更加会苦恼。
晚间席地对坐饮茶。
郎灵寂不疾不徐持着一莲瓣盏,放于唇下吹凉,茶水中百茎素兰于雪涛并泻,清节之士不染官场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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