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的脑袋祭旗,天子却不能。
毕竟他谋求的是控制天子而非改朝换代,得竭力争取与皇帝和平相处。
他希望皇帝拿到梁州后适可而止,缓和彼此的矛盾,继续王马共天下的格局。那样将士不用流血牺牲,黎民不用遭鱼池之殃,古都建康也不用遭受战火硝烟的浩劫。
否则真到了集结几十万兵马讨伐奸佞的一日,王氏之怒,伏尸千里,九五之尊的皇帝将沦为阶下囚!
此信送至建康皇宫,司马淮悸然惊颤,面色大变,苍白如纸,险些从龙座跌下,迅速着急了心腹众臣,斥道:
“王戢已反!”
孙寿、岑道风、司马玖、张鸥等心腹重臣跪于阶下,读过王戢的信后个个汗流浃背。若说王戢上次还只是暗暗威胁,这次便已明目张胆流露不臣之意。
王戢字字句句处处流露结僭越的野心,多年来他和郎灵寂二人一武一文,内有专用之功,外有逼主之嫌。
司马氏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岂容王家篡窃,王戢的条件司马淮自然一条也不能答应,唯有与王家开战,铲灭权臣。
“臣等以死效忠陛下!”
司马淮遂快速组建起讨贼军,任命陈留王司马玖为镇北将军,梁州刺史岑道风为正西将军,在建康城里里外外星罗棋布地布防,操练兵马,运输粮草辎重等物。
与王戢交战绝不可轻忽大意,王戢多年来征战在外,拥兵自重,杀气侧漏令人胆寒,一着不慎即可亡国。
论说,现在着实不是开战的好时机。岑道风刚刚夺取了梁州,需要三年的筹备经营时间;朝政的选人制度刚从九品官人法变成科举制,官员需要进行一场大换血,哪哪方面都没有优势。
但王戢宣战,不得不战。
孙寿再次声泪俱下扑倒在皇帝面前,以脸抢地,死谏道:“陛下!陛下!国家危在旦夕,社稷摇摇欲坠,求陛下认真考虑微臣之前的建议,当断则断,莫再犹豫!”
司马淮连忙将孙寿扶起,孙寿却固执不起,目中死倔的光芒,坚决道:
“求陛下诛杀琅琊王氏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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