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转为幕后。
他对舞蹈的心没有死,固执和野心是要弥补突如其来的遗憾。
只有舞者才会懂得不能跳舞这件事意味着什么,成誉懂,更明白,所以一次也没有过云亭伤疤的事情。
假装没看见,假装不知情,这是对云亭的保护和尊重,同样是最后一层遮羞布。
只是成誉没想到云亭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把伤口袒露出来,撕开结痂的虚假表象,经年累月的血水混着脓水,里面是腐烂的肉,是过去五年一个人熬过的痛苦崩溃。
云亭靠着床头,一下下拨弄着成誉的发丝,低声问:“你信命吗?”
“……”成誉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哑声回答,
,“信的吧。”
云亭笑了一次,“曾经我不信的,我觉得这些只是无能的借口。这场车祸让我死了一次,在病痛和现实的双重煎熬下,我不得不信。”
他的音色很轻,宛如亘古不变的银河缓缓流淌,好似诉说别人的故事。
“我从来没有想过车祸会发生在我身上,车子撞击后我连疼痛都没感觉到就晕过去,听我爸妈说我在ICU里躺了很久,仪器无法挽回我的生命体征,病危通知书下好几次。醒来后我发现自己植入腺体变成omega,勉强捡回一条命。而且我的腿受伤严重,也许日后下地都困难。那会儿我宁愿自己一直昏睡或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