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些病态,一道暗红色的伤疤从右肩指向左侧腰,看上去骇人又妖艳。仔细观察会发现,疤痕的形状很特别,像一朵浴血的花,生长在他的脊骨上,尚未完全绽放。
“怎么弄的?”靖霖抬手轻点了一下他的背,指尖温热轻柔,像蜻蜓的尾部点了一下水面。
肉眼可见对方的动作变得僵硬,水流落下打在洗碗槽溅起。梁翊镇定地关上水龙头,含糊地说:“出任务受伤。”
“这么重的伤?”随着清冷的声线,纤细的手指从花冠轻轻划动到根茎,他的指腹有一层薄茧,走过的地方起了疙瘩。
“好了。”梁翊转过身一把抓住他,湿漉漉的手掌按在腕骨,眼睛盯着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上校——”嗓音微微打颤。
靖霖的肌肤很滑,水珠畅通无阻地顺着交握的地方滑下到手肘,然后在肘尖坠落。
“这么重的伤。”梁翊很轻地重复他的话,不过是用的肯定语气。然后俯下身贴在他耳廓,道:“上校考不考虑给我做深入疏导?”
靖霖:“已经愈合了。”
梁翊:“但是下雪的时候还是会痛。”
靖霖:“现在没有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