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靖霖不情不愿地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下子把脸埋进被子里跟梁翊的床做最后告别,果然亲自选的床品就是很舒服。
他经过客厅去洗漱,看到沙发上叠得整齐的被子和枕头,他才意识到梁翊昨天没有睡在房间。他以为梁翊只是一大早出去晨跑才不在身侧的。
靖霖刷着牙,看着镜子里不受控皱起的眉头。
梁翊一向都是想方设法要他给予疏导的,可是昨天在自己喝醉的情况下他居然反常地睡在沙发?
热水从上方浇下来,周身气孔舒缓打开。靖霖闭着眼思考梁翊反常的原因。
似乎,好像,自己在睡觉前强迫他吃了仙贝的剩饭。难道他因此生气了,所以才不跟自己睡觉?
不对,这样想好像他多么希望跟梁翊睡觉一样。
靖霖关上水,甩了甩头穿衣服出去。恰好梁翊拿着早餐回来,大冬天他只穿了半袖,热汗蹭蹭往外冒。不过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只有男士须后水的清香。
靖霖觉得自己该为让他吃剩饭的事情表达一下关心,于是忍着洁癖的难受,笨拙地揉了揉汗湿的发,说:“把汗擦干了再洗澡,别着凉。”
“知道。”梁翊把早餐给他,疑惑地问:“你今天怎么了?”
“啊?没怎么啊。”靖霖有些心虚,“你快去洗澡出来和我一起吃早餐,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