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许风亭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确定,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能岔开了话题:
“这药还要多久才能好?”
姚昔年将盖子打开,拿起一旁的蒲扇扇了扇热气:
“已经好了,等它凉一些再倒出来喝。”
热气散进,许风亭凑近瞧了瞧,入眼就是半锅黑乎乎的中药,他只觉得眼前也跟着有些发黑。
“姚大哥,这些不能做成药丸吃吗?”
姚昔年摇了摇头:
“药丸太过耗时,你等不起了。”
半刻钟后,许风亭终于是喝完了药,苦着一张脸走出了草药堂,姚昔年一起跟着出来,将人带到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休息。
正如姚昔年先去所说,这药喝了会有所反应,许风亭很快就体验到了。
浑身血液似乎在慢慢沸腾起来,正直值春日,本该是惠风和畅的日子,他却被热出了一身汗,苍白的脸上被熏出红晕,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滚落,又被姚昔年擦拭干净。
姚昔年吩咐裴无卿将门窗关好,免得热意褪去受了凉,起来热症可就不妙了。
到这个时候,许风亭都觉得还好,只是热了点,并非不能忍,直到体内的蛊虫开始躁动,噬骨般的痛再次攀满全身,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姚昔年连忙给人喂下提前备好的丹药,一颗药丸入肚,稍稍减轻了些痛楚,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口血吐到了地上。
“太好了,蛊虫被逼出来了。”
这话有些熟悉,恍恍惚惚间,许风亭以为自己是个临产的妇人,心想妊娠之痛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