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混出个名堂没有?”
车后座上的韩翠,一边拿着小镜子补妆,一边又好气又好笑,“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连老子都是那副德性,那一个叫什么,沈,沈瑜的野种,能有多大个出息?”
“我看他刚才那副见了自己老子受气,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尿性,不用猜也知道这家伙,就是个软脚虾,窝囊废,指不定到时候还没他老子有用呢,哈哈”
“其实这也正常,一个既没什么眼界和文化,又没有什么资源和人脉的泥腿子,手底下培养的后代,也大抵就是如此了,毕竟,龙生龙凤生凤,他陈义山的儿子,顶多会打洞不是?哈哈。”
一番妙语连珠,顿时惹得车厢里的三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安大山嘴角扬起,再度抬手点燃支烟,也是经由自家老婆这番点拨,脑海里多少回忆起了沈瑜少年时的模样,最历历在目的一次,是某个大雪纷飞的清晨。
那天,刚打完一整个通宵麻将的他,双眼通红,冻得跟孙子一样火急火燎往家里赶。
凌晨五点,天都不亮。。
零下两三度的气温,冰冻三尺,呵气成霜。
可路过村里学堂的时候,他安大山亲眼看见的那一幕,号称难以置信,毕生难忘。
这姓沈的野小子,就那么提了盏煤油灯,在那空无一人的孤寂教室里,伏案苦算。
中途,实在是连手指都冻得僵直到伸展不开,才搁下笔,一边呵气一边蹦跳,活络全身。
那时候的安大山,倒不觉得这其中体现了什么寒门子弟,发奋图强的可贵品质。
反倒觉得,这老陈家捡来的野儿子,是不是脑子有病。
数九寒天的不裹在被子里,呼噜震天响地睡大觉,却主动跑来受这罪?
“我早就说过,这种死读书的书呆子,注定没什么大出息。”安大山提起这件曾亲眼目睹过的往事,车厢里几人,当即是连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安大山笑得最为得意,不过,这可也是有事实根据的。
沈瑜上学的时候,凭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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