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人一手抵住肩膀稳住身形。
祝佩玉缓了好一会,才从衣饰上认出了此人身份,顾不得发丝凌乱,急忙抱手作揖:“感谢嬷嬷出手相救。”
孙嬷嬷在御前内宫侍奉,虽不常常露脸,但深得女帝信任:“吏书客气。”又将祝佩玉扶下马车,笑道:“吏书脚程快,奴婢追了好一会儿。”
祝佩玉虽不知她的身份,但只凭她的身手和宫服,便知此女地位一定不简单。恭敬问:“可是陛下还有事嘱咐小臣?”
孙嬷嬷已上了年纪,所以眼睛有些浑浊,但丝毫掩藏不住她眉眼的精明,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对祝佩玉道:“陛下让吏书转告安北王:未婚未嫁的,少行浪荡之事,若再半夜三更闯郎君卧房,扰乌郎君清梦,陛下就当那晚与安北王的约定作废。”
祝佩玉:???
祝佩玉瞳孔地震:“嬷嬷说……谁?”
孙嬷嬷知晓她听清了,只是微微一笑未在多言,只躬身道:“奴婢告退。”
祝佩玉还沉寂在孙嬷嬷带来的消息中回不过神。
她没听错吧,半夜三更闯郎君卧房?扰乌郎君清梦?
谁啊?凤思霜吗???
不是?凤思霜半夜三更闯乌温瑜的卧房?
这啥时候的事啊???
靠靠靠,她竟然不知道!
马妇匆匆寻了过来,一见马已被制服,也未曾造成很大损失,当下心弦一松,只是那位祝吏书的情况不太对劲,发丝与衣裙凌乱不堪,神情有些呆滞,似乎还有一些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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