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卷卷行李回沧州府去。”
“为什么?”诺雅不服气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梁顺灌下一碗茶水,抹抹嘴角:“若是有天理的话,我就不用跑到那粮铺抗大包,如今坐在梁家吃香喝辣的就是我了,哪里还有那母老虎的活路?”
诺雅忍不住有些好奇:“兄台何出此言?”
“那廉氏如今的姘头乃是朝廷里的人,官官相护,哪里有公平可言?”
“梁老爷离世也不过短短数月,那廉氏如何就另结新欢?!”诺雅忿忿不平地道。
梁顺向来锦衣玉食,耀武扬威习惯的,如今落到这样落魄的境地,忍气吞声,心里早就生了怨恨。因此也不忌惮,咬牙道:“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你以为我叔叔果真是暴病死的?他是被那母老虎的姘头活活打死的!”
“啊?”诺雅一惊而起:“怎么可能?”
梁顺说起来难免也有些心疼:“叔叔常年在外奔波,那母老虎水性杨花,在家早就勾搭了汉子。我看不过去,一时嘴快,就书信告诉了叔父。
叔父好生生地回家,正巧碰到那对狗男女苟且,气怒之下,大发雷霆。谁料想那野汉子是有些身手的,竟然将叔父活活打死,对外宣称急症。又串通廉氏,将我赶出梁府,谋夺了我梁家的万贯家产。”
“你所言可句句是实?可有证人?”诺雅犹自一脸难以置信。
“当时叔父被抬出来的时候,身上血迹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是听给他装裹的下人讲,他的肋骨已经被打碎了,怕是五脏六腑也没个完整的,而且颈骨也是活生生折断,死状凄惨。”
诺雅气得拍案:“这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作为子侄,梁老爷对你又有养育之恩,你竟然知仇不报,眼睁睁地看着仇家逍遥快活。你叔父九泉之下,如何安息?”
一句话戳中了梁顺的痛脚,义愤填膺地道:“你以为我愿意做那不忠不孝的子侄,被人戳脊梁骨,你以为我愿意眼睁睁地看着那奸夫淫、妇霸占原本应该属于我的财产,自己却需要看人脸色,卖苦力讨生活?那奸夫乃是京官,手中有权有势,我连衙门的门都进不去!还白惹了一顿板子,除了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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