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饶舌,但是关于安平的事情却格外上心,与诺雅同仇敌忾,坚信她一定也是被冤枉的。并且因为那日诺雅对自己的袒护,纪婆子幡然醒悟,主动坦然了自己以前听墙根,向安若兮换取赏银的龌龊事情,包括那日在厨房里听元宝与诺雅说话,还有那块玉佩的来路,安若兮直接大方地赏了她一锭雪花银。
诺雅就在心里想,安若兮是三皇子的人,那么是不是说,三皇子也是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
纪婆子背后没人的时候称安平为“糖稀”,就是喜欢绞缠,软成一滩稀泥的意思,她忿忿不平地说:“那摊糖稀天天歪缠着九爷不放,好像路都走不动的样子,恨不能吊在九爷身上,背地里没人的时候,我见她生龙活虎的,利索得很。”
“跟只枣木钉子似的,这是要把九爷拴在跟前,一眨眼的功夫醒过来,见不到九爷的面,就大哭大叫的,装得很惊恐。九爷莫说追查绑匪了,就算是登个东系裤子的功夫都没有。”
“就没见过谁家姑娘这样厚颜无耻的,莫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就算是定了亲事,也不能赖在人家男方家里不走啊!这算什么事?”
纪婆子正唠叨着说八字没有一撇的时候,安平那一撇就甩了过来。
听说是她正午休的时候,突然冷不丁地一声惊叫,百里九以为她又梦魇了,就闷头推门冲了进去,却见她正拥着被子,缩在床尾瑟瑟发抖。
百里九并没有多想,走过去想安慰她两句,谁知道她竟然突然坐起来,扑进百里九的怀里,搂紧了腰抖得好像风中的花瓣儿。
原本这也没什么,要命的是,她当时衣衫凌乱,已经半褪到了腰上。而且好巧不巧,侯爷夫人就在那个时候,正巧过来探望女儿,捉了个正着。
百里九正襟危坐,明显是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当时那个暧昧的情景,任是谁看了,也要想入非非。安平见到自家母亲,满脸娇羞,手忙脚乱地整理裙带,百里九一脸风轻云淡,也不辩解。
侯爷夫人跺跺脚,径直拉着老夫人回了海棠湾,听说商量了一下午两人的婚事,就差交换庚帖,上报朝廷请旨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