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将内心的无奈与忧虑都随着这口气一同释放出来，她伸出食指按住自己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这样好的一个弟子。

柳星辞捂着胸口，疼得唇色苍白，他望向如月，低声道：“如月师伯，这样放任月师弟犯疯病不行。如果这次去探望他的人不是我，而是问天宗其他弟子，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

如月沉默许久，手指轻轻敲击着檀木桌面，她安静地站着，目光幽幽看向飞舟窗外€€€€世界在下雨，雾霭沉沉，朦胧又黯淡。

正如她的心。

许久之后，如月长老缓缓道：“回宗之后便让师兄准备锁链，将……”她突然说不下去，哽咽了一下，才艰难地继续，“将初白暂时先锁起来，严加看管。”

柳星辞捂着唇咳嗽，眼神暗淡极了。

“叩叩叩！”

“叩叩叩！”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如月回过神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