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种。
等等,燕屿感觉自己模模糊糊抓住了什么€€€€作为现存的唯一一支依旧与集体意识链接的原始虫族,这会不会才是它们存活至今的原因呢?
就像保护生物库多样性一样,将他们圈养起来?
任何事情都有原因,雄保会愿意费时费力地保证蛛形虫的存活,绝不是因为善良。他想起来雄保会按时按点投喂的实验废料,那负责投喂的实验室的关键词,和蛛形虫违背常理的、近乎千年的存在时间,一个猜想呼之欲出。
雄保会最想要的,就是推进雄虫群体的扩大。为此他们成立了生物实验室,在后天制造虫卵失败后,转向研究克隆。而克隆技术迟迟得不到进展,正是因为虫族躯体依附于灵魂的特性,灵魂是唯一的,无法克隆。
可是即使一直失败,雄保会为什么依旧坚持这个方向?甚至把燕屿的基因样本也投入其中。他们为什么对此怀抱着希望?
在看见蛛形虫记忆里人类幸存者的画面时,产生的疑惑此刻又浮现在脑海里€€€€蛛形虫能活这么久吗?
人类是身体产生意识,所以完全一样的克隆体,会产生“我是谁”的伦理问题。而虫族正好相反,理论上,意识决定躯体,就代表躯体具有可替代性。
这种可替代性,让意识转移成为了可能。
电光火石间,燕屿想明白了一切。
“你们也是实验品吗?”他在意识里问蛛形虫。
大蜘蛛脉脉无语,精神链接里却又有许多记忆片段闪回。浅绿色的培养液、惨白而炽热的灯、复杂的数字和符号、实验室屏幕上的DNA双螺旋就像诅咒一样纠缠不休。
所以€€€€蛛形虫没有雄虫进行繁衍,依旧延续到今天。他们以另一种方式,让种族“延续”。
最初同意参与克隆实验,是因为它们心怀希望。只需要一次雄虫的青睐,让人的基因混入其中。他们就能重新追赶上时代。
然而雄虫不会愿意和庞大的虫子交/配,雌虫们也不会允许最后的纯种基因被污染。
每一次从死亡中睁眼,焦灼的希望就焚烧着它们的心脏。每一次进入下一个“轮回”,绝望也同样粉碎了它们的心脏。荒芜的、牢笼般的母星,一日复一日的等待,即使雌虫们用一千种方式向它们承诺会提供雄虫的基因,最后都会有一万零一个理由去违背它。
太漫长了,漫长到最初坚持的理由都模糊了,只剩下痛苦、痛苦、和数不尽的痛苦。所以曾如何飞蛾扑火般寻求机会的蛛形虫们,就同样飞蛾扑火般,寻找终结的可能。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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